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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局第二十九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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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局第二十九天

·[二合一]

殷嶼安排其他人就地坐下,勤楓則檢查宋樂章和錢文锜兩人的身體狀態。

好消息是,錢文椅的燒退了,這說明她的傷口沒有再惡化。

“我們搶了醫療包出來。”勤楓對殷嶼說道,“給錢老師打了抗生素,看來現在控制下來了。”

殷嶼點點頭,他看向倚著樹木坐下的錢文椅,偏頭問:“她的手是怎麽回事”

宋樂章在一旁開口答道:“被花咬掉的。”

錢文锜沒有出聲,只是臉色顯得很是蒼白。

殷嶼一頓,往林子裏的哈圖那頭看了一眼,難怪哈圖剛才會問這樹咬不咬人

勤楓低聲道:“意外發生的時候,只有宋老師在錢老師身邊。我們去找水了,就在不遠的地方,但是一切發生得太突然、太混亂了。”“那看起來就像是蒲公英,根莖很粗但很短,連著一團毛茸茸的蒲團似的花。這些花長了一大片,我們以為那裏會有地下水,就讓宋老師和錢老師在那兒坐下休息,我們去挖水。”“結果沒想到,那些花突然攻擊了我們。”勤楓深吸了口氣,低聲說道,“那些看起來無害的、毛茸茸的蒲團裏團著一條長長的舌頭,但是那些舌頭上,全是牙齒,你想象不到。“一旦它們卷上了目標,就會關闔封閉,咬合力極大。錢老師的手指就是那時候被咬掉的。”勤楓看向遠處,不自覺地搖頭,“你能想象嗎這些怪物,它們偽裝得那麽無害,卻攻擊性十足。”“或許它們只是在自衛呢”男人的聲音插入其中,“生存在這樣的環境下,它們只有抱團在一起才能抵禦外在的威脅。人類入侵了它們的領地、爭搶它們的生存資源,它們發起攻擊,在我看來似乎理所當然。勤楓聞言頓了頓,她擡頭看向說話的人,是殷嶼身邊的那個男人,很少開口,卻存在感極強。

她抿了抿嘴,然後說道:“我們需要淡水,我們只是想活下來。

“它們也一樣。”男人漫不經心地道,他倚著一棵樹,偏偏頭,

“它們只是不知道你們只是路過。”

勤楓:"......""

[這個哥到底站哪一邊的]

[但為什麽我覺得他好像說的也沒錯]

[+1111,竟然覺得很有道理,要被洗-腦了]

勤楓聽見對方的話,不由深吸了口氣,抿緊唇,然後看向殷嶼,畢竟這是他的同伴:“你不說點什麽”被點名的殷嶼卻像是沒註意到。

他專心聽著腦海裏的系統提示-一

“發現任務目標:尖叫植物。已為宿主標記目標植物。”

順著系統標記出來的發光植物,他擡眼看過去,就見面前的一大片棺木林。

殷嶼頓了頓。

“宿主請兌換合適的采集器。”

采集棺木這樣一整棵樹,只能用最高等的特殊采集器,價格不菲,需要三百積分,但所幸貴有貴的好處,用不著殷嶼親自動手,采集器會自動工作。“宿主雙倍增益生效,獲得尖叫的棺木x2”

“當前任務進度更新:采集三種會尖叫的植物2/3”

“宿主雙倍增益剩餘時間:0:42:09”

殷嶼聞言眼皮微跳,他並沒有看見什麽采集器在工作,卻得到了采集成功的提示。

“高級采集器為軍-用器械,有微型、隱秘等使用特質,采集目標的生物基因鏈及生命記憶鏈,且可以覆制生成部分低等原始目標,一份采集器僅可覆制生成一份目標實物。”系統提醒道。殷嶼不由看向面前黑黢黢的棺木林,的確夠隱秘。

他掌心貼著手邊的一棵棺木樹幹,上一次他見到這種樹的時候,系統沒有發出這樣的提示,

那這次的區別又是什麽呢他不解地打量著,暗自琢磨,壓根沒有註意到勤楓在和自己說話。

勤楓見殷嶼不說話,只是盯著這片棺木林看,不自覺地緊張起來:“怎麽了這有什麽問題麽殷嶼殷嶼!”殷嶼回過神,他才註意到錢文锜、陸貞琪幾人也都在看他,像是都默認了以他的行為來判斷危險似的,一個個緊張得像是想要站起來。

“沒什麽,我只是看看。”殷嶼說道,他看了一圈,又問,“肉幹都吃完了”

他這一問,頓時其他人的視線全都縮了回去。

殷嶼微扯嘴角,等餓得不行的時候,自然而然就會吃了。

他也跟著就地坐下,掏出一根肉條放在嘴邊慢慢嚼著。

正午的陽光最灼熱,哪怕是待在樹蔭下,也能感覺到身上的汗液不斷地往外冒。

殷嶼原地坐了幾分鐘,很快又爬起來,從包裏拿出一把工兵鏟。

有合適的工具在手,用不了多少功夫,殷嶼便就地鏟了一個一米多長、三四十公分深的矮坑出來。

矮坑底下的土壤都顏色更深更濕一些,只是這點濕潤壓根沒法擠出水來。

勤楓見狀便又失望地挪開了視線。

“這麽一個矮坑的溫度能比外面涼快許多。”殷嶼招呼錢文锜過來,將這個矮坑留給錢文椅。

錢文椅細細感受了一下,果然一坐進去都覺得涼爽了。

她招招手,連忙讓勤楓和陸貞琪也過來。

“我們自己挖一個,您就好好休息吧。”勤楓見狀說道,一聽涼快舒服,立馬也拿過工兵鏟來就地挖了一個,然後讓宋樂章躺進去一眨眼,待在外圍林子陰影下的六個人,整整齊齊地躺板板。

[笑死,我說你們要不要那麽整齊地幹這種事!!莫名喜感啊啊]

[誰去通知一下林子裏的肌肉男,只有他沒有享受到立減十度的“優惠”了XD]

[哈圖:是我不值得了嗎]

“你也需要降溫”殷嶼見躺在自己邊上的男人雙手交叉搭在小腹上,一副躺得尤為神聖的樣子,嘴角微微一抽。男人偏偏頭,看向殷嶼:“不,我只是覺得這個角度正適合看風景。

殷嶼挑挑眉,看風景

航拍球也飛到殷嶼這邊,給了一個殷嶼視角的畫面,仰拍著頭頂交互的棺木枝杈。

黑色枯幹的枝杈在頭頂織成一張細密的黑網,只不過這張黑網要比殷嶼先前看到的

那張壯觀宏偉得多,又像是巨大無比的鳥巢,而他們就躺在這頂鳥巢的下面

透過黑密的枝杈,是被格子化的藍天白雲。

“風景的確不錯。”陸貞琪開口說道。

[沒想到這哥還怪文藝的]

[這叫懂得享受生活,再大的磨難面前也要及時行樂(狗頭)]

[這哥總給我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,你說他文藝吧,他冷不丁一句話怪叫人噎得慌,說他奇怪吧,他好像又蠻正常的....[啊啊可不啊!!]

殷嶼枕著胳膊看天,不知道為什麽,那家夥一句話看風景,總讓他莫名地覺得心煩。

或許潛意識裏,他就是覺得那人不會和看風景這樣平和的字眼湊一塊兒。

殷嶼皺皺眉頭,不自覺地又扭過頭去看那人。

那人下半張臉被面罩擋著,上半張臉被那副防風鏡擋著,幾乎看不出模樣來,但偏偏,他就是能想象得出來這人說話時的神態,那種對什麽都漫不經心,偏又好整以暇的樣子,尤其是看見一片混亂的時候,那仿佛是他最期待的。殷嶼不想承認,但他的確記得這家夥每次出現時他遇到的那些混亂、那些細節、對方說的每句話。所以,

或許這就是為什麽他覺得對方想要“看風景”,令他生出一種詭異的煩躁和不安。

“你在看我這可真不多見。”男人忽然撐起一只手,托著頭,側身看向殷嶼,饒有興趣地問,

"你在看什麽地方

殷嶼:.......

錢文锜和宋樂章兩人聽著不由往洞裏縮了縮,年輕人,咳。

陸貞琪則微微吃驚地睜大了一點眼睛,然後微微擡起上半身好奇看過去。

勤楓朝天翻了個大白眼,重重咳嗽兩聲。

殷嶼捏緊了拳頭,肌肉線條都像是充血一樣飽滿,真煩人啊。

“滾。”他咬牙擠出一個字。

“明明是你先偷看我的。”男人嘆息一聲,仿佛在說“真拿你沒辦法”。

殷嶼:“.....""

他閉上眼,深吸口氣,懶得搭理。

[啊啊啊兄弟不是我說你,你真的聽起來很gay誒!!]

[嶼哥:謝邀,直男,保持距離]

[哈哈哈哈哈主播抱緊了自己]

[不是我說,那邊隊長不管管自家隊員嗎哈哈哈]

[笑死,我看那邊隊長吃瓜八卦得挺高興,還支棱起來關註呢]

[.....]

“真的不看看頭頂這片風景嗎”那人又慢悠悠地說道,“多與眾不同。錯過這一次,下次就難看到了“我要是你,就會睜眼仔細地看。”

殷嶼本不想理會,但忽然,他生出一股激靈,驀地睜開眼,看向頭頂那片鳥巢一般密結的黑網。

那人每次這麽說的時候,總有情況發生。

他微微皺起眉頭,坐直起身,目光掃過眼前這片棺木林。

這裏寧靜,涼爽,卻沒有別的動物躲在這底下,只有他們

殷嶼想到上一次他在這種樹下避暑的時候,也是這樣,這棵樹的蔭蔽下沒有任何其他生物。

他抿了抿嘴,還是覺得不妥,沖林子裏的哈圖喊道:“哈圖!出來!”

“幹嘛要出發了”哈圖納悶地大聲問,“這才過了沒多久不是!”

盡管不怎麽樂意,但哈圖還是慢吞吞地站起身,他拿起背包,剛想往外走,忽而一股風吹過來,他鼻尖聳動兩下:“嘿!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!”“什麽”勤楓問,“沒有!叫你出來,別磨蹭!”

哈圖聳聳肩,他環顧一圈,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:“我好像找到了什麽東西!”

“什麽什麽東西”勤楓下意識地想走過去,卻被殷嶼一把攔住。

哈圖已經走過去了,他用登山杖挑起樹下的那團東西,不由嫌惡地皺起五官:“是一條蛇!但是死了,爛了!”“難怪一股臭味飄過來。”哈圖嘟噥,他把那條蛇往旁邊一丟,餘光註意到蛇身上有十幾處細密的爛口,就像是被燙過了一通似的。“這就有點奇怪了....."哈圖自言自語道。

他剛說完,殷嶼便看見哈圖那片林子的正上方有一節樹枝忽地擦出了火花,就像是鎂條著火的樣子,還是白色的火花。殷嶼瞳孔微一縮,正午的溫度太高了。

就見著火的那節樹杈忽地斷裂掉下,落在沙子裏,很快又滅了,似乎沒什麽威脅。

哈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,納悶地隨手撿起地上那一節斷枝,往上看了看。

就見頭頂上空,仍是一樣的安靜,就好像剛才突然擦出火花的樹枝只是一個極偶然的事件,偶然得像是一個錯覺。殷嶼卻不覺得,他下意識地爬起身,目光緊盯著頭頂那片黑色“鳥巢”。

“哈圖,出來!其他人,拿上背包,往外撤,我們要轉移了。”殷嶼沒有

遲疑,當機立斷命令道。

他轉身快步去拿裝備。

哈圖只好把那條死蛇的疑惑拋到腦後,嘟囔道:“現在是正午最熱的功夫,你知道吧你確定我們要在這個時候走”他拖拖沓沓地挪著步伐,沒往外走幾步,就忽然被又一根燒起來的小樹杈砸中。

他吃痛地跳了起來,趕緊把那根樹杈的抖下來,就見他的外套上多出了一個小洞。

哈圖的叫聲立馬引來殷嶼幾人的註意。

只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,就見距離哈圖頭頂十幾米高的那片黑網像是被點燃的導火索,細而小的火花在黑網上劈裏啪啦地綻開。而那些燒著的樹杈就像是壁虎斷尾一般,自動地脫落墜落下來,像極了一個個極小、但滾燙的火球。只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,這一片面積廣闊而黢黑的棺木林,如同星火燎原。

壯闊,詭譎,又叫人毛骨悚然。

[我.....什麽末日場景啊]

[這些樹枝都燒起來了!]

[草啊,有股火山爆發的火山掉落物既視感了]

[難怪嶼哥不讓他往裏走....都說了燃點低]

[那也想不到能低成這樣啊,橫豎好歹還是棵樹,劈裏啪啦地跟點了鞭炮似的!]

哈圖驚叫著,這回用不著殷嶼再催促,他忙不疊地手腳並用地從裏頭跑出來。

所幸先前為了安全起見,也沒敢往棺木林裏走太深,哈圖跑出來得不算困難,只是外套上多了好幾個灼燒出來的小洞,露在外頭的皮膚上也被燙到了兩下。殷嶼將他一把從林子外圍拽出來,撲打掉他身上的火星子。

哈圖半掛在殷嶼身上直喘氣,頭也沒回地指了指身後,大喘氣道:“我頭一回知道,三十米的距離能有那麽遠,還好我只進去了三十米。”“裏頭劈裏啪啦砸下那些樹枝的時候,方向都分不清了,要不是我看到你們就在前面,真不敢想要是一緊張跑錯方向,越跑越深會怎麽樣....”哈圖語速飛快,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。他抱著殷嶼的手臂都忍不住微微用力,像是抱著救命稻草。

但還沒說完,他就被一股力道拎開了。

他扭頭看看,就見殷嶼的那個夥伴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後,拎著他的衣領,就好像他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一樣輕巧。哈圖看看自己粗壯的胳膊,他差一點要以為自己一百八十斤的肌肉被那片黑色的林子融化了呢。

勤楓倒吸了口氣,看著哈圖身後的那片林子:“我的天,它們燒起來了。”

“卻又精準地沒有蔓延開來....宋樂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不由自主地走近幾步想要細看,被陸貞琪攔下。陸貞琪警告地看向宋樂章:“您最好保持安全距離。”

宋樂章反應過來,他朝陸貞琪點點頭示意,然後指向那片漆黑的林子:

“看到了嗎它們自燃起來的部分,幾乎用不了幾秒的功夫,就會啪嗒斷裂,與主樹幹、樹身脫離,這是它們保護自己的方式。“這些纏結在高空的樹冠,是變相地在保護樹身不被高溫直接照射自燃。”宋樂章癡迷讚美地低喃道,“這些樹,它們有智慧,它們的一生都在做舍棄的功課。”殷嶼催促道:“你說的沒錯博士,但我建議現在可以離開了,這裏的溫度要比其他任何地方都高得多。“噢噢,是的是的,我來了。”宋樂章反應過來,連忙點頭應著,“不好意思,我只是從沒見過這樣的樹,它們真是....不可思議。”“得了吧,博士,在這片黑色沙漠裏,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少嗎”哈圖嘟噥。

宋樂章訕訕摸了摸鼻尖點頭。

“這種樹應該能有很大的應用空間。”錢文锜說道,“合理、小心地使用。”

“的確,不過我想你得先知道一點,它

叫‘棺木’不是沒有原因的。”殷嶼身側的男人微微一笑,“它既獨木成林,又或是像這樣的一片,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化為走入其中的生物的棺材,一同焚燒殆盡。哈圖聞言抽吸了一聲:“它叫這個鬼名字我要是早知道的話,我絕不會走進去,太不吉利了!”他說完,又喃喃道:“難怪那條死蛇是這副模樣.....

殷嶼抽抽嘴角,看了一眼哈圖,怪力迷信。

“那我們現在往哪兒走”勤楓看向殷嶼,又看向頭頂火-辣辣的太陽,不明顯地嘆息一聲。

哈圖從背包裏翻出指南針湊到殷嶼身邊:“我們的大目標是往西”

他看看眼前的“星星之火”,吞咽了一下口水。

這似乎是條絕路。

殷嶼點頭,但是往西面,意味著穿過面前這片正在自燃的、面積可觀的棺木林,所以他指了指另一側:“我們需要繞一點路。這一片的地勢起伏明顯,那邊高高隆起的山脈應該就是何塞特與納賽爾海之間的那道屏障,克羅斯山脈。“而我們面前這一片沙漠地帶就像是沈在了中心,它海拔低,只有不到一百米,這是一個有利的地理優勢。“意味著納賽爾海的暖濕氣流在長途的跋涉後,極有可能因為這道高大山脈的阻擋而無法繼續前進,只能在此處徘徊,加之地勢擡升的影響,容易出現降水,形成一條流經的地表河流,又或者是一汪高山盆地的地上湖泊。”他們其實已經和最初所處的完全沙漠地表不太一樣了,這裏出現了綿延的光禿山壁、出現了成林的樹、出現了枯燥的草叢、出現了宋樂章所提到的那一片片蒲團似的“花”。這裏是一個過渡帶。

生命的交接在這裏出現過渡。

宋樂章意外地看向殷嶼,他不由問道:‘

你對這些了解得很深,甚至結合實地的運用要比許多我認識的教授更熟練,你也是這個專業的”殷嶼好笑,他朝宋樂章微微頷首:“不,博士,我只是以此為生。對我來說,這些技巧幫助我在這樣的地方活下來,而不只是紙面上的理論。”宋樂章聞言頓了頓,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。

一行人頂著烈日繼續趕路。

走了一段之後,殷嶼將隊伍領到一片巖石底下,讓錢文锜和宋樂章待在陰影處休息。

這裏是幾塊巨大的巖石交疊在一起,在上方

巨石的掩映下,

底下留下了一小片陰影空隙。

殷嶼就在這一片空隙處開挖。

“像這樣的地方很容易儲水。”他對勤楓幾人說道,說完便見那幾人還在看自己,不由一揚眉,“別楞著,都可以試試。”他說著已經直接上手往下扒拉開一個坑了,土壤明顯濕潤得多,但仍舊只是沙子。

殷嶼抹了把鼻尖,很快又換了一個方向繼續挖。

陸貞琪幾人見狀反應過來,立馬一人拿過一把工兵鏟,也埋頭就地挖。

宋樂章“啊”了一聲,像是明白過來殷嶼的意思,重重點頭讚同:“沒錯,沒錯,在下雨的時候,雨水就會順著這些石頭的邊緣匯聚在這下方,而這兒的蔭蔽又能最大程度地防止水分蒸發,雨水就自然地滲透到了下方沙土層裏。沒錯,這裏更有可能取到水哈圖一邊埋頭踩著工兵鏟往下撅,一邊對宋樂章道:“博士,現在不是課堂時間,你還是給自己省點口水吧。”他話音一落,腳下的鏟子又掘出一大坨濕潤深色的沙土,然後下一秒,他激動地倒吸了口氣:

"水!有了!有水了!殷嶼!快來!"

殷嶼聞言很快過來,點點頭應道:“就這樣,很好,繼續。”

不多時,陸貞琪那邊也有了滲水點,唯獨殷嶼和勤楓兩個倒黴蛋,挖了一排的坑,全是泥巴。

殷嶼扭頭看看兩人這一排泥坑的壯舉

,不由嘴角一抽。

[笑死了,怎麽能倒黴成這樣啊哈哈哈]

[小姐姐我勸你不要跟在嶼哥屁-股後頭挖坑了!他都是擠泥巴水喝的!]

[姐一臉不可思議地對比另外兩人和自己這邊哈哈哈]

陸貞琪和哈圖兩人在滲水坑裏攢出了兩大瓶的淡水,如獲至寶地收起來。

殷嶼和勤楓這邊也沒浪費,殷嶼仍舊是老辦法,速幹衣一脫,叫勤楓把那些濕潤的泥巴全裝進去,硬是也攢出了大半瓶泥巴水。他拿了三塊小木炭出來,往三瓶水裏一丟,看向航拍球解釋道:“木炭是最原始最基礎的吸附過濾器,很好用,像這些水,微生物、細菌....沒有生火煮開的條件時,就這麽沈澱一會兒,這些木炭能最大程度地過濾掉。”殷嶼說著,又抽出一把小刀,割下一片背心的布料繼續道;“然後,再像這樣,割下一塊透氣的衣服布料,蒙在瓶口的地方,那些較大的沙礫雜物、樹枝之類的波再次過濾。這樣雙重過濾下喝到的淡水相對安全

一旁勤楓見著挑挑眉,看著殷嶼造型獨特背心道:“現在我知道你這身背心為什麽是這個樣子了,我本以為是遇到了什麽野獸呢。”殷嶼:.....""

[哈哈哈哈哈哈姐們吐槽有點狠哈哈哈]

[野獸竟是我自己]

[嶼哥永不服輸!這不半瓶水也來了!]

[都給我記小黑板啊,這個好歹看起來難度不高,我能做到!我可以!]

[你說主播他精致吧,他把衣服到飭成這樣,你說他不精致吧,這水都得先處理一下再喝(狗頭)][有沒有可能不處理的話會拉肚子啊哈哈哈]

[嶼哥:但凡眼下給我時間生個火,我立馬煮開了再喝!]

[不行不行,太熱了(x)]

[誒,另一個哥呢主播那個好“兄弟”呢]

[也沒見他挖坑,這會兒人都不見了跑哪兒去了]

“殷嶼,上來看。”一道聲音從眾人頭頂上方的巖石頂傳來。

勤楓下意識地仰頭去看,就見那個男人站在最高的地方,逆光下甚至都看不太清身影,幾乎要把光都擋在了身後。“那個家......"勤楓微微瞇起眼。

神出鬼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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